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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榻缘,呆呆地看青石地。柿子出香,她才想起手中物,转身朝向榻上的晏待时。
昨夜息再不知于哪一刻停手,替她清理更衣,放她深睡眠。文鸢再醒,晏待时已经在身边,脸色像死人。文鸢忍着下身疼痛,伏在他胸口,听到跳动,则眼泪洗刷脸颊,流了一个清晨。
“还要多久才能醒呢。”文鸢想,将柿子饯放在他嘴边,沾了一些糖霜,又羞赧,赶快擦去。手指在他唇上摩挲。
突发的悸动让她起身。有脚步声自前殿来。
豫靖侯?
文鸢慌张,搬不动晏待时,只能去抵门:“现在还不能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
文鸢松手了,柿饯滚落。
门外人进来。穿行驰道的风也进来。松柏的青涩扑面。文鸢看脚尖,看别处,又忽然想起要捡柿饯,回头慢吞吞地找。
她俯身,长发撇到左肩,露出颈后的指印。
息再正去披风,目及自己造出的痕迹,便多一句问候:“身体适宜吗。”
“适宜,他脸色比昨夜好。”文鸢答非所问,不是故意的。
息再就顺她的话,去探晏待时的脉搏:“傍晚出发前,会有医官来看,他已经止血,呼吸也匀称,后面要服壮神的药,再来是静养。你呢,你身体还适宜吗?”
文鸢揪紧衣袖,不知该看哪里:“适宜,但出发,去哪里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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