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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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霁感触很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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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仰着脸，冲中年主角笑着说：“快死了，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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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主角冷漠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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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言地用行动表示：看你这嘴里能说点什么屁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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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霁有点伤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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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他还是顽强地说下去：“忘了说，我今年十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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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闻惜皱起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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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愤怒地打断他，感到无比可笑：“你怎么不说你今年十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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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该知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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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霁就是为了搞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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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快死了，还满嘴胡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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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闻惜不愿再看他，转头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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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，柔和的，宛如十年前在街头初见时，这年轻孩子温柔清澈，无比真诚的笑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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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牙齿不会说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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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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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闻惜脚步停下，他回身看向病床的那一刻，仪器发出长长的悲鸣，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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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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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闻惜茫然地想，这个和他纠葛十年的年轻友人，死在他面前，留下一句古怪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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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牙齿不会说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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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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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闻惜通过不法手段申请了冬霁的尸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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