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怎么反应,但还是下意识伸手去接。
接过之后,他正要低头去看,就听对方又问道:“你入学已经两年有余,竟还要借《魏刑统》么?为什么背不下来?”
程子坚被问得背脊发寒,只觉比起被先生检查时候刚好问到自己半点不会的东西还要紧张、难过。
但他脑子毕竟没有全部糊掉,忽的又想转过来——学中甚时说了要背《魏刑统》?先生也没说啊!考试也不考啊!
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他心中嘀咕,对方又道:“太学生不背刑统,将来如何弹劾朝廷蠹禄?如何论政?如何议事?得了官,又如何掌刑名?你要是得了功名,就这般去给人做父母官?”
“刑统不背,倒有心思在这里想这些有得没的。”
程子坚此时眼睛里已经没了眼泪,那眼泪仿佛化作了额头的汗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自怜自艾确实好像有些多余,还可笑。
“我虽有《魏刑统》,其中自家批注妄言太多,不能给你,你既有心进学,我便指给一条路——书阁二楼丁字房,雨字架的第四层就有《建隆重定刑统》,此本为最新,你找个时间去抄两天书,岂不比借了去看来得有用?”
又问道:“记住了吗?”
程子坚忙不迭点头。
那人又道:“那你复述一遍,是哪一年间重定的刑统?在哪一楼哪一架?”
程子坚浑身汗毛直竖。
他哪里想到当场就会有考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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