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到底是自抚州州学一路过五关、斩六将杀上京城的,自然不可能真是个傻子,竭力想了想,当即回道:“建隆年间重定的,藏于书阁二楼丁字房,云……不,雨字架,对,雨字架四层……”
听到他回复,那人到底点了头。
程子坚得他点头,莫名竟有一种被先生肯定的感觉,松了一口大气,莫名又有些高兴。
“我不擅文字,你若愿意,倒是可以给你看看笔仗。”那人转头看了看漏刻,道,“还有半个时辰敲钟。”
他一指前方一处空桌,道:“那处有纸笔,且去写一篇策问小论来,至于题目……”
面前就有纸,这人低下头提笔沾墨,随手写了一个题目,递给程子坚,才又道:“这个题——也不用写长,拟了开头、结尾,再把框架搭好就行,以时为计,等我……”
他顿了顿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打开桌上一个带盖的碗,道:“等我吃完早饭,就来验看。”
此人行事、语气、分派,实在过分强势,没有给程子坚一点选择的余地。
然而更神奇的是,程子坚这样敏感羞讷的人,竟全无半点不舒服的感觉,只有踌躇满怀的感激,一心想要好好表现,千万不要叫他失望。
公考在即,大家不是忙于自己查缺补漏,就是像蔡秀那般,努力在各种文会中寻找机会。
谁的时间都不是大风刮来的,帮人指点文章从不是省心省力的事。
扪心自问,此刻叫程子坚给人指点,若非极为亲近,他心里也是要摇摇摆摆,不甚愿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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