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地,中衣里藏着李老爹的遗嘱。
方才顺走的十三枚铜钱在袖袋叮咚作响,这是金桂香找借口抢占江月瑶的嫁妆钱。
裴二郎把最后半块糕塞进四郎嘴里,自己舔着指缝糖霜。
裴三娘落在最后,将饴糖碎抹在祠堂门槛。
四郎突然扯住兄长衣角,从虎头帽里掏出个物件。
羊角弹弓上缠着金丝线,正是李周氏嫁妆盒里失窃的缠丝玛瑙簪改的。
孩童眼瞳映着远处烛火,天真又森然:“大哥,要打哪扇窗?”
裴大郎摇头,将遗嘱交到四郎手上,告诉他冲进去如何如何说话。
小小的奶团子似懂非懂地点着头。
宗祠里,江月瑶正和李周氏激情互怼。
“祖父说把十亩水田留给爹爹!”裴四郎举着遗嘱奶声奶气喊,“上面还画着小乌龟呢!”
金桂香反应迅速突然尖叫着扑向裴二郎,却被牛素云伸脚绊倒。
那总挨欺负的四儿媳头回挺直腰杆:“三嫂当心,这青砖缝里可掺着赤硝粉,沾身要烂脸的。”
李周氏见势不妙,抄起枣木杖要抢遗嘱,却被江月瑶二百斤的身躯挡了个严实。
江月瑶虽裹着二百斤皮肉,却似风中柳絮飘然旋身,肥硕腰肢堪堪擦过祖宗牌位,枣木杖“咔嚓“劈裂了描金香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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