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供着的三牲祭品骨碌碌滚落,羊头正撞在族长膝头,惊得老朽山羊须倒竖。
满堂哗然中,裴二郎突然从供桌下钻出,举着田契说道:“奶奶床底木匣里还有这个!”
族老们传阅着盖有族长私印的遗嘱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江月瑶忽地跌坐门槛痛哭,浑圆身躯堵死祠堂出路。
肥肉颤巍巍压住铜门环,哭腔里却藏着银针似的冷笑:“母亲苛待我们孤儿寡母便罢,怎连公爹遗愿都敢欺瞒?”
话音未落,裴四郎从梁边上用机关弹下一颗松子,正打进李周氏的腰腹处。
李周氏在满堂指摘中踉跄后退,撞翻了供奉二十年的祖宗牌位。
“取红契来!”族长气得白须乱颤,“李周氏,你且退下,今日之事,我李家自有公论!李周氏和李大虎的遗孀江月瑶今日起,立下契约书,正式分家!”
族老们面面相觑,最终点头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