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无缘无故地藏进了我祖父的书房之中,刑部查封的那一日,这些银子就已被官吏收走。”
“明面上看,确实与我祖父脱不了干系。康荣旗根本无需销赃,便可脱身干净。就如你所说,单凭这本暗账和供词动不了康府,你还将这消息放出去...有什么用呢?”
萧月怀轻轻笑道:“袅袅,问题的关键不是赃银,而是将银子藏去你祖父书房的人。”
秦娥怔住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萧月怀继续说道:“我本以为,定是举告你祖父的账房先生里应外合,将赃银藏进了秦府。但仔细一想,刑部查封的银两不下二十箱,如此可怖的数量,他怎样才能完全瞒过秦府上下,把赃银运进守卫众多的书房内?”
“若要秦阁老毫无察觉,又能让刑部搜出赃银,便只有一个办法。”
她停顿些时,秦娥立刻反应过来:“你觉得...是刑部出了问题?”
萧月怀微微颔首,伸手握住秦娥冰凉的掌心:“刑部来查抄秦府的,恰好是与你三叔父有嫌隙的闵无端。秦府落灯的当晚,闵无端命人从宅邸最西角开始搜查,故意令刑吏熬了一夜,到了天亮才搜秦阁老的书房。这段时间内,他若是想做手脚,简直轻而易举。”
“闵无端...”
秦娥念着这个人的名字,沉着双眸暗暗隐忍。
她的三叔父秦胜宣在未免职前乃是刑部尚书,确实与身为右侍郎的闵无端政见不合、颇有龃龉,此人又极为阴险,若说他挟私报复,倒真有可能。
秦娥:“这么说,是他安排了一队查抄的官吏,趁夜深,将装着赃银的二十个箱子运进了祖父的书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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