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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酒抹过伤处,陆平笙额间青筋暴起,面色从苍白变得涨红,身躯抽搐了一下,痛得几乎晕过去,久而久之便觉得麻木。
案上的热茶散去了水汽。
黎韧擦去鼻尖流下来的汗,放下了手中的细针,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还好处理得及时,应当不会起脓了。伤口也已缝合完毕,再敷用金疮药,应该便无性命之碍了。这几日你都不要出门了,好生休养。”
陆平笙躺在榻上不说话。
黎韧念叨着:“你这次也是,怎么不打探清楚再行事?”
陆平笙虚弱道:“我只是没想到,秦娥当真敢拿她父亲作饵引我上钩。我总觉得...今夜之计并非她与齐玥想出来的。”
黎韧:“不管是谁想出来的,反正是诓了你一次。你说你!怎么就急着亲自动手?以往你可是最稳得住的。”
陆平笙再次沉默。
黎韧长叹一声,替他捻好被褥,无奈道:“不用说,又是你父亲训了你?否则以你的性子,不会这么冲动。”
陆平笙嘴角挂着苦笑:“也是我自己乱了分寸。自苏郢奉旨返京后,我的谋划便频频出错,先是失了迎娶公主的机会,现在又将秦家的事情办砸了。一时气恼,便中了他们的计。”
黎韧道:“现在怎么办?看你受的伤,定是在刑部遭到了围攻。他们既然没抓住你,必定会通知禁军与巡防营搜城。即便是陆宅,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。”
陆平笙却不以为意:“不碍事。父亲得知外面的消息,难道还会放过责打我的机会么?若身上都是鞭伤与棍伤,便自然能蒙混过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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