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的温度能暂时缓解。剑刃反射的月光与索帕汁液交融成奇异的光膜,像极了那些被他捣毁的蛛神庙里供奉的圣物,既神圣又污秽的悖论体。当小方问及屠杀理由时,爱梅德没有回应,只是将标枪插进岩缝。整整十七次心跳的沉默后,枪尖滴落的血珠在石面拼出了蜘蛛图案。他的身影与坠尸构成十字,爱梅德始终处于阴影中,唯有标枪的反光随着浪声明灭不止。
隆议此次剿匪行动损伤不小,不过基本都是民兵,帝国军的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事成之后,爱梅德信守了承诺,将剩下的十多万民兵安置在了隆议。那么隆议原本居住的人呢?一个也没留,其中也许真的有无辜的人,但爱梅德没有放过。十几万人接手一座空城,绰绰有余了。只不过其中有不少人,战后居然依然选择继续待在军队中。这些人,爱梅德自然是欢迎至极。
当民兵们搬进隆议空屋时,霉味里突然涌出前主人的气息:妓女的鸢尾花粉、赌徒的铜锈味汗液、学童的松香墨...这些气味幽灵般缠绕着新主人,直到第一个婴儿诞生才消散。
处决俘虏当天的夜里,降兵其实并没有全杀完,还留了些活口,并不是可怜他们。他们才是最惨的,死都死不痛快。因为没多久,爱梅德便带着这些降兵回到了考尔西,在政府大门前的广场上召集来了成千上万的百姓,当着他们的面,以极其残忍血腥的手段将他们一一处决,过程自然是生不如死,便按下不表。他知道,老百姓们最喜欢看的莫过于此,只是,没人想到他的手段如此残忍罢了。大多数百姓作呕之余都不忘拍手叫好,当然,鼓掌之人中也一定有着不少兔死狐悲之徒。
闻垚参加完处决仪式之后病了整整一个月,也不知道是被吓的,还是偶感风寒。总之,对于爱梅德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,处处马首是瞻。
之后,全省所有的毒田全部被销毁,索帕几乎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。有很多老百姓是靠着种索帕为生,这一举措无疑是断人活路。七岁的米亚躲在篱笆后,看着父亲把最后一株索帕苗埋进灶膛。跳动的火舌里,她仿佛又看见母亲临终前抓着银色药瓶的手,那个装着“止痛银浆”的玻璃瓶。当夜,考尔西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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