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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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很可惜，不能。”人鱼抿了抿唇，“我正在努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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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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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觉得不能打扰人鱼，小水母飘远了些，继续去开别的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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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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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寂宵背得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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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底不会出汗，却能感受到体力的流失。强记是一件极其消耗精力的事，时间久了，再抬头，都觉得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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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才看了浅浅一层，底下还有不知道多少，更别提这房间里的其他箱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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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的眼神微微茫然，很不愿意这里的东西被永远埋葬，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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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寂宵、沈寂宵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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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银色的光填满了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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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寂宵蓦然回头，看见小小的水母点着一个照明术，身后是十几尾吞了光球的小鱼，就像流动的一场银色的梦，奔他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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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找到好多珍珠！”唐釉的声音很兴奋，“一箱子珍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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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打断了记忆，沈寂宵却奇异地不觉得生气，他的视线顺着那些银色的游鱼，落到中间的粉色水母上，忽得很想伸手碰一下这个小果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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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确实伸手点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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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软的水母顶着他的手指移动，软软弹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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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挡着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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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釉没法和人鱼比力气，他气鼓鼓，捧起一颗比沈寂宵拇指还大的珍珠，送到对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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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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