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
眼尾的绯色肉眼可见地加重几分，眸中水光聚汇，可怜的小狗就快要掉眼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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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啊？”黎音揉揉他半干的头发，似笑非笑，“干嘛不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？湿答答的，我才穿好的衣服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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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向淮不说话，死死抿住唇，又羞又气地瞪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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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发丝抚哄了半晌，他才支吾地开口，“是我做得不好你才要走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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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黎音笑，要是做得不好，那一串儿小方块能让他全部用光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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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会来…是不是？”顾向淮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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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音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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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顾向淮知道，接下来的那一句话他不能再问出口。自从他与她重逢，已经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不能过快地提出那个要求，可是此时此刻他依旧颤抖着嘴唇，试图求得那一个不可能，“那我们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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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望的奢求还未见光明，已经被女人无情地切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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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音闻言挑眉，很快就接上了话语，“我还不想太快进入下一段固定关系。顾向淮，我们再慢一点好不好？”小白菜的滋味她还没有尝够，黎音轻轻眨眼，“你说过会等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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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，总之顾向淮松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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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复杂的神色看在对面人眼中，是少年不可置信的怅然。黎音探身吻上他的唇，柔声细语，“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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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这种算什么啊…”他好似很受伤，紧紧握住她的手，好像一个讨要说法的苦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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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接说出床伴两个字好像会伤到他，黎音找到了合适又委婉的新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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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习。”她理所当然地说，“三个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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