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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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的实习期不符合劳动法，但差不多够她新鲜完这一场插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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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习？”明明是很严肃的事，顾向淮还是忍不住笑出来，“那三个月后我就可以持证上岗了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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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随意“嗯”出了轻声的叹音，其实根本听不出是答应还是拒绝，可少年沉浸在这种自以为是的遐想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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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向淮声音很快恢复轻盈，他看她一眼，又似乎腼腆于关系的变化，垂了垂眸子，还是鼓起勇气吻她的嘴唇，同时嘟嘟囔囔地重复，“阿殷，那说话就要算数啊，我会好好表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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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她笑，捻他早已绯红的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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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方案需要详细查看，而时间确实有些晚了，黎音拗不过顾向淮的执着，硬生生在杨师傅面前被塞进了出租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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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要给我打电话啊。”顾向淮依依不舍，“每到周一你们就这么忙呢。”他扒住车门，很有想要和她一起去上夜班的冲动，“要不然我送你过去吧？”他这样提议，“都这么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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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。”黎音拒绝，“你明天早上还要上课的啊，早点回去休息。”她轻轻拍他一下，“快关门啦，别在这里堵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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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。”顾向淮不太乐意地点头，放手，关上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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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糊的玻璃窗隔开了声线传播，黎音冷下语调对出租车司机提出了改道的要求，“到前面盘山路放我下来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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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欲言又止地瞥一眼窗外仍然傻傻挥手的男生，又盯一眼后头打着双闪的迈巴赫，“啧”声说道，“要得，但是车费我不得退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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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辆一前一后消失在坡道上方的岔路，黑色的树影深处却忽然闪过一瞬光亮，提着高清相机的男人“哦豁”一声，抬眼去看，果然，路灯下的少年已经发觉了他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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