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奴籍,还需听其本人意愿。”
段知微准备了一大段话,比如薪俸多少,员工福利,自家姑母虽然抠门但是和蔼可亲之类的,岂料阿盘抬头望一眼竹叶便点头:“走吧。”
令段知微准备了一大段的术语卡在了半道上。
眼下暮色四合,段大娘在槐树下边饮酪浆边等段知微回家,远远见到她驾着驴车,后边还斜坐了一个人。
段知微热情把阿盘拉进店里,又喊段大娘:“长姑,找一床被子出来。”
段大娘拎着一壶酪浆,把段知微从店里扯了出来:“你带了个人回来?”
“是啊,我找来帮忙的,不是你成天嚷嚷忙得脚不着地,都没时间跟隔街卖菜的老李欢饮达旦了。”
段大娘老脸一红:“可靠吗,有提要多少薪俸吗?”
段知微把阿盘的经历给她这么一讲,段大娘立时眼睛里溢出些泪水,她用帕子擦擦眼泪,重新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,跑去关爱阿盘去了。
段知微摇摇头,透过夯土窗看一眼天空,今夜月明如白玉盘,正是团圆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