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张阁老早知陆兄身份。"戚继光压低声音,"三个月前,冯保将真皇长孙溺死南海的密报,已由海瑞大人呈送御前。"
沈明兰闻言突然挣扎起身:"不可能!我亲手将人藏在......"
戚继光刀光乍起,人头落地时血溅密信。陆淮安拾起染血的信纸,看着「双生子」三字被血污浸透,忽然放声大笑。
原来二十年前被送出宫的,从来只有一人。
七日后,陆淮安着囚衣立于丹墀之下。龙椅上的万历帝把玩着北疆虎符,冯保侍立旁侧面色阴沉。
"罪臣要参东厂三大罪!"陆淮安声震屋瓦,"其一,私调蓟辽守军伪造兵变;其二,勾结波斯意图掌控海运;其三......"他猛地扯开囚衣,露出背后陈旧箭疤,"谋害孝恪皇后嫡脉!"
冯保手中拂尘落地。满朝哗然中,张居正捧出宗人府玉牒:"经查证,陆淮安乃孝恪皇后胞妹之孙,当年为避宁王之乱......"
"好个忠贞之后!"万历突然拍案,"只是这箭疤从何而来?"
陆淮安抬头直视天子:"嘉靖三十八年,臣随戚将军抗倭时中箭——那放冷箭的倭寇头目,会说一口流利京片子。"
冯保袖中暗弩正要发射,却被张居正按住手腕:"督公可知,今晨波斯使团进贡的箱笼里,多了具心口中箭的尸首?"
午门钟声恰在此刻响起,陆淮安看着冯保被锦衣卫拖走,忽然想起地宫壁画里那盘残局——原来自己始终是过河卒子。
子时的诏狱死牢,张居正蟒袍上的金线在油灯下泛着冷光。他指尖轻叩檀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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