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朝我飞来。“看够了?“他声音依旧冷,眼底却有细碎的光,“过来。“我红着脸走过去,他竟将那朵梅别在我鬓边。那瞬间我闻到他袖间冷香,混着梅花的清冽,让我想起初遇那夜的雪。
师父醉酒是极难得的事。去年上元节,掌门师伯带来一坛“醉千年“,师父多饮了几杯。我扶他回房时,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。“梦曦“他唤我名字时尾音微哑,“你可知为师为何收你?“我僵着不敢动,心跳如擂鼓。却见他抬手拂过我额前碎发,轻叹:“你这倔强的模样,像极了我少时...“话未说完,他已阖眼睡去。我呆立许久,才敢用指尖极轻地碰了碰他垂落的发梢。
昨夜又梦见师父。梦里他站在云海之上,我拼命追却怎么也够不到他的衣角。醒来时枕畔湿了一片,窗外残月如钩,照着案上那本永远抄不完的《清心咒》。今早奉茶时,师父忽然问我:“近日修行可有困惑?“我垂眸盯着茶汤里自己的倒影,心想最大的困惑就是您啊。嘴上却答:“弟子愚钝,总参不透'太上忘情'篇。“师父沉默良久,久到我以为他又要罚我抄书,却听他道:“情若能忘,便不是情了。“说罢拂袖而去,留我怔在原地,连茶凉了都未察觉。
我在床底藏了个檀木匣子,里面是师父给过我的所有东西:一枝梅、半块玉佩(他摔碎后说不吉利要扔的)、写满批注的剑谱,还有他随手折来考我符咒的纸鹤。每样东西我都用绢帕包好,像守财奴藏宝似的藏着。今日添了片叶子——师父晨练时落在石阶上的。叶脉清晰如他掌心的纹路,我偷偷临摹了千百遍。
练功时走火入魔,灵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。师父赶来时我正呕出血来,染红了前襟。他一把将我抱起,我恍惚听见他心跳如雷。疗伤时他的掌心贴在我后背,灵力如冰雪消融般流进来。我疼得发抖,他忽然将我揽入怀中,下颌抵在我发顶:“忍忍。“两个字就让我溃不成军。我攥着他衣襟无声地哭,不知是因为疼,还是因为这份奢侈的亲近。
今晨打扫书房,在暗格里发现幅画像。画中女子与我七分像,尤其是眉间那颗朱砂痣。画卷题着“念卿“二字,是师父的字迹。我慌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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