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来都来了,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。几杯酒下肚,陆嘉衍主动举杯道:“福掌柜,往后咱们就是朋友了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举杯相碰。酒过三巡,陆嘉衍告辞登车时,脚步已略显虚浮。他揉了揉太阳穴,吩咐车夫慢行——这酒劲上头,得赶紧回家歇着才是。
陆嘉衍回到家,连饮了几盏醒酒茶,这才觉得胸中翻腾的酒意稍缓。忽然想起今日见福德海手中把玩的那枚玉佩,成色着实令人心动。
一时兴起,匆匆转到库房,翻找出一个茄紫玉手把件,玉质温润,雕工精细,比那玉佩更胜一筹。他满意地摩挲着玉件,在掌心轻轻盘玩。
正赏玩间,忽闻外间脚步声。抬眼望去,梁锦儿已款款而至。她今日一身素净衣裙,发间只簪了支银钗,步履匆匆地跨进门来,未及寒暄便蹙眉道:“怎的饮了这许多酒?”
陆嘉衍忙躬身将她迎入上座,解释道:“今日有人设宴赔罪,推辞不过,便多饮了几杯。”说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又问道:“姨娘此刻前来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
梁锦儿轻叹一声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:“好的不学,偏学那些个酒囊饭袋。”
她忽而正色,压低声音道:“眼下四处兵荒马乱,依你看...这仗究竟会打到什么地步?可会殃及咱们这儿?”
陆嘉衍闻言轻笑,指尖在玉把件上打了个转:“姨娘果然慧眼如炬。既然您都想到了这一层,又何必来问小辈呢?”
“我若真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,何至于整日提心吊胆,为保全家人殚精竭虑?”梁锦儿眉尖微蹙,茶盏重重搁在几上,“望之,你莫要与我打哑谜,可曾听到什么风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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