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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帅必败!”借着酒意,陆嘉衍酒劲上头脱口而出。话一出口又警觉地环顾四周,压低嗓音道:“您只需记住这句,在外人面前切莫提起。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,还望姨娘千万守口如瓶。”
梁锦儿扯了扯身上素净的衣裳,苦笑道:“我若不知轻重,何至于扮作粗使丫鬟偷偷出门?你放心,这些话出得你口,入得我耳。”
梁锦儿话锋一转,“对了,近来古玩行情低迷,暂且别出手为妙。”
陆嘉衍微微颔首:“上次劫得的那批物件里,我单挑了一箱慎德堂的精品留下,其余杂项都已运往沪市古玩铺子装点门面。余下的物件,眼下确实不宜轻动。”
梁锦儿苦笑着摇头,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:“说来惭愧,我这几日怕得寝食难安。这城里置办的宅院,还有津门租界那些产业,都是我给小宝攒的。若真打起仗来...”她声音渐低,眼圈微红,“我急得连体面都顾不上了,扮作粗使丫头就来找你商量。”
陆嘉衍闻言一怔,心底不由感慨侗伍德当真好福气。有这样一位母亲处处为他筹谋,连成家立业的根基都早早铺就。他轻轻摇头,温声安慰道:“姨娘且宽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