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

沈度才艰难地扯动着嘴角，发出沉哑的低声：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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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呢喃着，承认着：“这道疤，是我在西江之战留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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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姜云姝平静地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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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度脑海中乱成一团，根本理不清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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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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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她离开自己，怕她知晓真相转头就去找那个对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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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她不会再多看他一眼，怕眼下他所拥有的所有温情在一夕之间消失殆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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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他害怕的还是发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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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度克制不住地伸手，想将她拽住，或是勾住她的手指，亦或是仅抓住她的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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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姜云姝已在被他触碰前又一次开口：“你今晚可以去其他屋里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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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姝，你听我解释……”沈度无措地开口，可余下的话却咽在了喉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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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竟是头一次知晓，原来一个人在心虚到极致的时候，是做不出任何解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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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，他的过错已经被全数摆到了明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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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是被判罪，所有的解释都只会成为狡辩，他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话语，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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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云姝也并不想听他的解释，很快摇了摇头道：“或者你留在这里，我去别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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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走。”沈度猛然抓住她，是下意识的反应，带着失控的力道，连嗓音都在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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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云姝吃痛地皱了下眉，但也只稍微挣扎了一下，沈度就受惊了似的放开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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