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丫头你实话说……”唐二婶攥紧她胳膊,“这相公买得蹊跷,那日官差押人的阵仗……”
“二婶尝个鲜。”余巧巧突然往她嘴里塞了颗野莓,红汁顺着皱纹淌到衣襟,“后山摘的,甜不甜?”
唐二婶被酸得眯起眼,她望着余巧巧哼着小调淘米的背影,把到嘴边的疑问咽回肚里。
送走了唐二婶,余巧巧也没管邓陌迟究竟去了哪儿,只窝在屋子里专研种子实验去了。
油灯芯子爆了个灯花,余巧巧捏着竹镊子的手一抖,险些把刚分拣的杂交麦粒撒进炭盆。
她咬着麻绳把散乱的发髻草草一扎,窗棂漏进的夕照正映在陶罐里泡着的种子堆上。
“东家!”康婶的粗布围裙擦着门框,“都热三回的饭了,再不吃该馊了!”
余巧巧头也不抬:“搁灶上温着,我验完这茬……”
话没说完,陶罐突然被只粗粝的手按住。康婶的皂角味混着麦饭香钻进鼻尖:“您瞅瞅日头,小邓猎的野鸡都熬成汤了!”
“野鸡?”余巧巧这才瞥见康婶捧着的粗陶碗。麦饭上铺着焯水的灰灰菜,野蒜油混着陈醋的酸香勾得她肚肠咕噜作响。
康婶变戏法似的从围裙兜里摸出个小瓦罐:“粟米小豆汤,煨了俩时辰。”
余巧巧就着油灯瞧那汤色,金黄的粟米粒裹着暗红小豆,浮油里还飘着几星野菊:“豆子爆花了?”
“按您教的法子,冷水下锅添勺醋。”康婶得意地掀开灶间布帘,“您试试咸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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