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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巧巧抿了口汤,突然瞪大眼:“这酸味……您把陈醋换成野莓汁了?”
“后山摘的刺莓熬的酱。”康婶黧黑的脸上浮起笑纹,“上回您说醋精伤胃,俺就寻思……”
话没说完,外头忽然传来犬吠。余巧巧撂下碗就往实验架前凑:“定是邓陌迟猎的野物,您去瞧瞧吧。”
“小邓晌午就进了山!”康婶一把拽住她袖角,“您这都好久没出屋了,外头传闲话说……”
她突然噤声,瞅见余巧巧腕上被药汁灼出的红痕。
余巧巧浑不在意地甩开手,竹镊子尖挑起粒饱满的麦种:“您瞧这胚芽,比寻常麦种粗两分。”她将种子浸入青瓷碗的盐水中,“若是沉得快,说明……”
“说明能抗春涝!”康婶突然接话,“这话您念叨八百遍了。”她摸出个油纸包,“前日晒的南瓜籽,按您说的用草木灰拌过。”
余巧巧终于露出笑意,就着油灯细看籽粒纹路:“纹路比上批深,保准出苗齐整。”她忽然嗅到焦糊味,“哎呀我的菌丝!”
康婶眼疾手快掀开冒烟的陶罐,里头褐色的培养基正滋滋作响。余巧巧抢过竹夹翻搅:“就差半刻钟!这茬固氮菌……”
“固什么菌老身不懂。”康婶往她嘴里塞了块麦饭团,“就晓得东家再熬下去,该比村头张老汉还显老了!”
余巧巧嚼着混了野蒜油的饭团,忽然瞥见墙角水漏:“戌时三刻了?”她慌慌张张摸出个羊皮本,“快!把西厢第三排陶罐搬来!”
康婶却堵在门口不动:“小邓猎了只白狐,毛色油亮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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