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刻,京师。浓雾遮天,抬眼不过三尺。
左承天门内,静寂无声,只皇城使司衙门一间挂着“忠肃”匾额的厢房内透出阵阵热气。厢房不大,约莫只一丈见方。屋内无炕,只五张黑漆官椅,一张书案,两张茶床。
屋内只有两白面无须之人。一着紫袍金带、腰间挂着金鱼袋的老者正闭目享受着面前炭盆的温暖。那中年人着绯色长袍,腰间革带上挂着显眼的银鱼袋,正拿着那张周敏芝急递的杏黄纸细细读着。
“这个周敏芝,几年来只帮他同年求得茶引凭牒,这等干系之事竟此时才知晓”,读罢密信,这绯色官服之人“啪!”一声将密信排在茶床上,震得一旁白釉葵口盏的茶汤都溅了出来。
“年轻气盛,立功心切,你当年不也如此?”这老者伸着双手在炭火上来回烘烤“但有一点情状便不顾规矩,飞鸽走金牌急递,越级报到我处,究竟是年轻人……”
“陈公,当年是事发仓促……下官不得不如此。”这绯衣中年人侧身道“今日之事将如何处置?”
“此间有你旧识,你以为周敏芝此信该如何处置?”这紫袍金带者便是皇城使司主事人陈敬,只听命于当朝皇帝,专司护卫皇城、刺探情报、防范边军与中枢勾连、并兼着皇宫夏供冰冬给碳的差事。
“旧识…哼,当初应该斩草除根。”这中年人恨恨道,他便是当年定边城监军童彬“原以为死了慕容义便斩了新党的根和边军祸患,没想到在陵江县又成勾连。”
“既如此,童副使意下如何处置?”陈敬微微睁开眼睛,盯着炭盆,只顾摩挲着双手享受霜降时节里炭火的温暖。
“下官以为,还请陈公面奏此事,须得官家下旨”童彬探过身去,凑在陈敬耳边低声道“下官愿去陵江县走一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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