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嗯……”陈敬出神的望着那錾刻着冰井纹的黑漆铜盆,盆内炭火跳动的蓝色焰火映在他的瞳孔里显得无比冰冷。
“陈公,此事还须速下决断。”童彬等了须臾见陈敬不发一言,便又急急追问“若此间西军真勾结中枢,那官家去年拔擢范经略至枢密院任副使岂不……”
“凡事都要劳动官家,那要你我何用?”陈敬将搭在靠背上的玄色貂裘披在肩上,往后稳稳靠在椅背上说道“西军乃西北屏障,现情势未明不可轻动。况慕容义旧部本就与你有仇,官家念你有功才特擢升你入皇城司避祸,你若去恐惹边军对官家忌恨……”
“是…属下操切了。”童彬缩回身子,用密绣豹纹的袖口抹了抹额上热出的汗水“还请陈公教我。”
“你除了慕容义,官家方能擢升范枢密。”陈敬裹了裹貂裘“不然范枢密将来内掌相印、外有边军呼应,难免以新政之名行太祖之事……”
童彬眼睛一亮,解开了衣襟的口子,用手扇着风道“原来奥妙竟在此间,我原以为陈公被吕相、晏相蒙蔽,方教我除去慕容义……”
“皇城司行事只问忠奸、不辨对错。”陈敬侧身轻拍茶床“不想你却因慕容义纵兵劫杀盐商,便做了多余之事。不然我身上这紫袍便是管家赐予你的。”
“噢,陈公的意思是派一生面孔去陵江县,查实韩经略与晏枢密、范枢密可有勾连,至于其他皆不计较?”
“这政事堂和枢密院,东西两院斗了这么多年,始终是西院被压半分。”陈敬搓着手“吕相老了,也就在这一年半载间晏枢密便会接其相印,范枢密亦有可能接副相行新政之事……”
“陈公说得是,这枢密院自太宗皇帝已降,主事皆出自科考正途。”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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