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必是为皇城司办事,然你方才所说谏院弹劾孙申,此恐是皇城司手笔。”吕相抿了一口酒“韩经略,胸有大志、目光高远,他是在为官家办事。他年你掌相印,他必为你副相。”
“那王富春……?”
“墙头之草!”吕相夹起一粒脆茭头嘎吱嘎吱嚼了起来“便让孙申依皇城司意思派那周敏芝去查。区区凶案,只要不涉钱庄账册,便是捉个人结案又有何妨?待得两月,教杨婉柔将从钱庄所获私印交子透给谏院。”
“原来吕相早有计较,是我唐突了。”晏枢密皱着的双眉舒展开来,举起酒盏“吕相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老喽,不比你们这些后生,酒已饮足,我且要回去歇着,不然明日如何早起应召。”吕相拍了拍袖子,晏枢密赶紧上前搀扶“来人,送吕相回府。”
吕相的两名素衣小厮一左一右,并着晏枢密两名护卫扶着吕相便下楼去了。
“快马传信潭州提刑司孙申,命案关天不可疏忽,差周敏芝去陵江县相机处置。”晏枢密直起身子侧脸对一名侍从轻声嘱咐道“明天务必带到。”
更鼓三声未响,浓雾中又有如先前一样的快马从樊楼边飞驰而过,消失在南边茫茫夜色之中。
樊楼内,灯火通明,一曲《兰陵王》奏罢又上一幕《渔舟唱晚》,琴声骤急如金戈裂帛,待得要沉寂下来恐是要等破晓日出了。
千里之外,陵江县女牢,灯油早已燃尽,李大个蜷在一角,抱着稻草已然进入了梦乡。他仍然记得白天问赵二郎王叔可曾下葬时的言语:快了,这两天州提刑司复审了验状文书,王账房就可回乡安葬了。你且好生养着,二十脊杖少不得要你半条性命。
受了脊杖配役一年便可回乡,梦里,他应该已经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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