扳机,枪声惊起一群飞鸟,一行迁徙回北方的美州大雁却发出南飞时的鸣啼。
“所有人都遭到应得的报复了。”帕匹提老泪纵横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儿子,“考斯特先生,你出来吧。”
这话让躲藏没有必要了,约翰挣脱藤蔓的束缚走出去。远处,太阳正渐渐沉没在地平线上。
“我感谢你把最后的时刻留给我们自己,也更感激你为部落付出的一切,对此,我必须报答你。”
“这些事可以晚点再谈。”
“不,悲伤已经是我无法奢求的感觉了,但我必须记得对我有恩的人。如你所见,保留地无法再给你的帮派提供庇护,你可以去罗兹镇的酒馆,一个德国人通常趴在那里的吧台上,醉鬼们都叫他G先生,这人性格古怪,但能给你们提供正当的工作……这是我能做的,本来是给饕狮留的退路,现在看来不需要了。”
半圆形的夕阳下,三只渡鸦驻留在三座刚刚垒砌的土堆上,远望整片西部大陆,惨淡的夜色正在降临,入夜前的宁静触动着约翰的情绪,仿佛一粒沙尘从眼角掠过。此时,帕匹提摇摇晃晃地走向夕阳,用消瘦的身躯构成这幅画作的最后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