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、高昌的炉火、波斯的圣歌都在这一声里凝结,又随着朱雀街的人声渐渐散去——那些曾被血月教割裂的胡汉百姓,此刻正肩并肩地在西市摆摊,汉家的茶盏与粟特的琉璃瓶在同一个货架上闪光。
“徐校尉呢?”她抚过袖口的狼首纹,那是回纥王后送的谢礼,“他该在昭陵陪太宗皇帝说说话。”
“徐校尉在大雁塔,盯着新发现的地火刻文。”陈玄礼递过半片胡杨叶,叶脉上用唐隶刻着“葱岭以西,地火未熄”,“碎叶城的急报说,血月教余孽逃进了吐火罗故地,正在大雪山挖掘‘纯血冻土’。”
晨钟从荐福寺传来,惊起的鸽群掠过西市上空,将“胡汉同光”的彩旗影子投在夜罗伽脚下。她忽然想起去年在波斯波利斯看见的场景:大秦商队的罗盘、天竺僧人的经筒、汉使的节杖,都曾是地火脉的守护信物。如今长安的地火中枢虽已稳固,可丝绸之路的西端,仍有未熄的烽烟。
“告诉郭将军,我去西市。”她将胡杨叶收入袖中,指尖触到剑柄上的“大明宫魂”刻痕,那里还留着太液池的水汽,“碎叶城的地火异常,怕是当年亚历山大东征埋下的‘纯血诅咒’在作祟——我们在长安守住了共生的根,可丝路西端的胡汉商队,还需要地火脉的光。”
大雁塔顶层,徐惊鸿的麒麟玉佩贴着新出土的《大唐西域记》残页,上面玄奘的字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:“葱岭之险,不在风雪,在人心之隔。”他望着塔身新显的地火刻文,那是贞观年间胡汉商队共同绘制的丝路星图,每颗星点都标着“胡汉共守”的双文。剑鞘的《太初剑谱》终章刻痕突然发热,与碎叶城方向产生共振,仿佛听见千里之外的驼铃在呼救。
“徐校尉,碎叶城飞鸽传书!”小沙弥捧着染着雪渍的羊皮卷,“血月教在吐火罗故地散播‘汉胡不两立’的谣言,当地胡商的驼队被阻断在大雪山北麓。”
徐惊鸿展开羊皮卷,看见图上用粟特文与汉字标着“大雪山纯血祭坛”,祭坛周围画满了扭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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