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杯子，随口问了一句，接着环视了一圈周遭，又道，“介意我坐下说话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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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韩远案虽然是这样礼貌问的，可无论是前一句或是后一句，仿佛都没有真的想要韩炽一个回答的意思，因为他说完就坐到了韩炽的办公桌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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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炽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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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自始至终他都不愿过多抬头与韩远案对视，只是此时却不得不正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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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刚出了一个音节，韩炽便顿住，改口，“韩教授不是参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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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远案不置可否，微微挑了挑眉，说：“韩律的办公室不让参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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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音色跟他的模样和气质一般，都变化了不少。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压了几分嗓音，刻意添了几分柔和的语气进去，倒透露出一些让人不易觉察的亲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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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远案的嗓音像浓厚且陈年香醇的红酒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磁性，乍一听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同他交谈的对象跟他很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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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以前的确很熟，甚至称得上是亲密无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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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炽强忍着疯狂滋生的想要逃离韩远案身边的冲动，按捺着微微颤抖的手，皱起眉，冷漠又客气地解释：“韩教授要是想参观，外面小杨可以接待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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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我知道，我来的时候的确是她带我进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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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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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杨莫名其妙地叛变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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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进来的时候没敲门，韩教授。”韩炽不太爽，只好找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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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敲过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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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教授一直这样么？把任何地方都当成自己家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，也不过问主人的意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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