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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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炽迫不及待地打断韩远案的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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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的有些伤人了，巴掌拍在人身上双方都会疼得厉害。虽然韩炽本意只是想刺一刺他，可话说出口时意味又变了一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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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者无心，听者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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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远案不动声色地暗了暗眸子，收起了始终扬着的嘴角。他知道韩炽说这话的用意，也知道话里可能还有连韩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怨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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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理之中，意料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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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初收养韩炽时，韩炽就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。唯一不同的是，那时的韩炽不会刺人，棱角不那么锋利，只是看上去疏离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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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远案默默吸了口气，张口：“小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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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是小池？”韩炽将笔帽盖上随手扔在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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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远案眼神追随着那支钢笔，看见那笔转悠了一圈，最后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，发出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，可想而知扔笔时的力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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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响令韩炽怔了片刻，他十分确定自己很克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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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尽管这样，那支可恨的笔还是毫不留情地暴露了他的心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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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炽握了下虚拳，缓缓仰身将自己窝进椅背里，镇定自若地盯着韩远案，接着刚才的话说：“韩教授，我们很熟吗？应该没必要叫得这样亲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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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都姓韩啊，勉强算个同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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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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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炽语塞，他讨厌韩这个姓，尽管他不愿意韩远案叫他小池，但也固执地不愿舍掉这个姓，舍不掉韩远案给他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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