倦地轻合,白皮肤和直鼻利颌带来的清冷感,全抵消在耳根颈上不曾消褪的红潮中。衣领半敞,眉目含情,瞧着与往日里孑然行于宫道的翰林编修仿佛是两个人。
更别提殿试当时惊鸿一瞥的陌生模样。
今安抚他眉尾,想起昨夜他换下湿淋淋的那一身,入夜前似乎已经洗晾干净,被阿沅叠进了衣柜里。私密物什一应都是阿沅打理,这间屋子也进不来旁人。
打开柜门,果不其然在满是玄红灰色的衣裳堆里找见了,绛紫袍服掺在里头格外显眼。
拿着衣裳往虞兰时怀里放,今安说:“物归原主。”
衣裳上头沾满她的味道,虞兰时抱着笑开了花。他一路跟在今安后头转,转去窗边榻挤着她坐下。
刚刚坐下,怀里衣裳袖口里掉出块硬物,哐啷掉在脚边。是枚红玉,新换了断绳,今安捡起,认出是广寒楼里捡到的那枚。
广寒楼前令人失望生厌的一幕谈话,无意间想起,就成了某人口是心非的见证。
今安拎起玉佩丢去虞兰时胸口,问:“好玩吗?”
她问得没头没尾,虞兰时却听明白了,回道:“不好玩。”
今安重新拿了案几上的折子翻开,愿闻其详:“哦?”
“玉佩是我故意掉的,绳子是我故意扯断的,我太想见你。见到了,却口不择言。”虞兰时盯着她在灯火下的侧脸,随手捏玩手中玉佩,说着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,“可我说的是实话,若不是他愚蠢到无可救药,信什么人定胜天……”
“你现在就不愚蠢吗?”今安打断了他的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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