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胭脂。
凤丹堇毫无所觉,看禀禄面色如常收回手,接过小内监递上的灯,提灯出殿,照去御书房外的长阶。他问:“殿下是想利用他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
长风盈袖,凤丹堇望去阶下停的轿辇,说:“他既不入朋党,朝堂上没有他的立足之地,总是要撞得头破血流。本宫想瞧瞧,他是铩羽而归,还是宁死不回。”
——
回到钩戈殿,殿外灯火灿如昼,宫人噤若寒蝉。秋翎守在外头,迎上凤丹堇,“殿下,皇后娘娘已在殿中等了许久。”
钩戈殿中上首,坐着一人,华冠累累缀满珠宝,发丝妆容一丝不乱。与凤丹堇极为相似的眉眼画在这张脸上,多了些岁月沉淀与久居高位的痕迹,像一尊奉于香火庙中的慈悲相,令人不敢擅自打量。
凤丹堇潦草解下披风扔给禀禄,入殿行礼:“儿臣拜见母后。”
“起罢。”
皇后目光从凤丹堇身上滑过,看去她身后跟进跪下的人,定了一定,开口不辨喜怒,“听闻你罢免邓佥,撤了他禁军副统领的职务,又将他下狱?”
单刀直入的问话,凤丹堇坦言:“是,他底下人受指使,放夷狄细作进祭坛刺杀。邓佥身为禁军副统领,掌管本次祭祀守备,一则职务之失,二则上行下效,脱不开干系,若他真是无辜受累,刑狱一出结论,自会放他出来。”
皇后点头,又说,“邓吕廉是两朝重臣,邓佥是他的亲侄子,又是他亲自推举上来,不可做得太过,寒了老臣的心。”
凤丹堇知晓她的思虑,前头刚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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