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查三公重臣,后头便发落其亲信,哪怕师出有名,也免不得有连坐嫌疑。而相比文官里声望颇重的两公,大司马邓吕廉虽则近几年惫懒,疏于政事,可从戎时打下的威名犹存,单看如今的定栾王、上东王等,都与之颇有渊源。
为此再去得罪哪一些人,在这关头都不值当。
母为儿忧,母后担心她后面惹非议阻难,难免思虑多重。
凤丹堇于是道:“母后尽可放心。查出的一应罪证都先过刑部明面,必不会落下口舌。再者,儿臣如今执摄政之权,秉公论事,不议亲疏只说功过,量他们也不敢妄议。”
“御下谏言,你从来精进,是母后多虑了。”皇后说着,目光挪到凤丹堇身后,“可为何皇儿这次却没有一视同仁,将祭坛守备失职的其他人一同论过?”
禀禄从头到尾躬身站在凤丹堇身后,他低着头,也能感觉到皇后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压到他身上。
凤丹堇觉出不对,刚要开口,已听皇后说:“几日前祭坛一回,已令我皇儿险遭不测,更有包藏祸心之人用此事大做文章。而你手下这个奴才,事事无能。”
贵人诘难之言,声音不重,甚至可说是轻柔,却骇得殿中亲信宫人接连跪下。
原不是什么大事,凤丹堇认为,且她用禀禄做事做惯了,祭坛过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,忙得脚不沾地,更离不了禀禄。可她方才才说秉公论事,言犹在耳,这些实话确也不能现在就来说出,反打了自己的脸。
凤丹堇更不懂母后突如其来的责难,只好一同告罪:“母后,禀禄跟在我身边多年,尚算忠心。斗胆请母后看在他对儿臣忠心的份上,饶他这一回。”
皇后:“不会护主的奴才,要他何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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