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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司狱长跪地告罪:“属下无能。跟着火势去时已经抢救不及,请王爷责罚!”
那阵灰烟在薛怀明说有失远迎时已经烧得十分旺,雨水浇都浇不灭,今安看不见都难。
手上称作账簿的册子烧得只剩一个角,左右看看便扔下,摔得箱里炭灰四溅。今安碾了碾指间留的炭灰,道:“换作我是大司空,一开始就不会留下这些要命的东西。”
堂中人走入老仆撑起的油伞,施施然走到今安面前,道:“定栾王此话如何说起?今日仆役粗心,没看好书房的炭火,毁了本官一箱藏书,见笑,见笑。”
“何来见笑?”今安说,“这些东西早在本王来之前就烧得差不多了,可惜了方才大人为拖延时间,做得一场好戏。”
薛怀明神色自若,已然收好适才激越的情绪,道:“听闻今日朝中有人诬告本官,本官求证心切,便留不得王爷坐下喝一杯粗茶了。宫中摄政王在等,王爷,请罢。”
雨滴敲打油纸伞面,敲得嘈杂,敲得人心烦乱。天边一记雷光裂空,惊雷将至的一刹寂静,薛怀明听见今安说话。
“自付襄当朝上谏,一桩注定证物被毁的案子,何须本王亲自来这一趟?”
“说起来,大人可还记得连州闵氏。虽则前年这门氏族早已随家主下罪斩首而分崩离析,可当年昌盛,可是全赖大人一手扶持。”
惊雷声起,薛怀明愕然转头,今安没有看他,侃侃而谈,讲故事一样。
“好巧不巧,本王前年正好往连州走了一趟。大司空不知,为连州争权一事,罗闵二人闹得是不可开交。而罗仁典此人,优柔难断,唯一一个长处,大约就是留人把柄。他留了大司空与闵阿私下往来的信件,因缘际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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