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气之下,沈昭宁以找公爹告状为借口,把裴恒赶去书房温书。
进书房是不可能进书房的,可一把年纪被爹打更丢人。
裴恒灵机一动,故意拎着个鸟笼,悠哉悠哉地晃悠到书房门口。
笼中画眉清脆啼鸣。他一身云纹锦袍松散垂落,懒散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来气。
希望沈昭宁看见他这副样子能深刻意识到什么叫扶不起的阿斗,别再逼他读那破书了。
然而刚一推门,裴恒脸色便骤然凝滞。
只见沈昭宁立在紫檀书案前,指尖正摩挲着一叠泛黄的文章。
纸页上的字迹遒劲洒脱,论及赋税改制之策鞭辟入里,全然不似出自纨绔之手。
沈昭宁一页页看过去,眉头轻锁。
这文章,分明是裴恒的字迹……
不等她再多看一眼,身后脚步声匆匆传来。
裴恒几步跨前夺过纸页,袖口擦过她耳垂,带起一阵清冽松香:“怎么乱翻人家废纸呢?”
他动作太急,拿回文章后一时刹不住车,整个人压着沈昭宁贴在了墙边。
四目相对,呼吸交融,日光落在裴恒那张清俊昳丽的面容上,竟然沈昭宁有一种耀眼的感觉。
裴恒的手就这么按在她的手上,温热指腹擦过手背,沈昭宁耳尖倏地泛红,踉跄侧身避开,转移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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