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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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父本来还在门外踅转，这时索性不见人了。其他下人见不成样子，有的还偷眼看热闹，几个有眼色的就带着其他人先退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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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孤零零站在她痛嚎的母亲面前，觉得很无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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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，到头来即便亲如母女，还是谁也理解不了对方的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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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茫然举目，正好看见旁边侧门里有一道月白色的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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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，听到了多少。玉止没有出来，还是默默离去了。是给她留体面，还是嫌她丢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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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，缓缓跪坐在她母亲面前，既是求她，也是和她服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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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哭了，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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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不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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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今日称心得意，摇着纸扇回到院中，一进门却看到他大哥已经早早等在那里，凝重肃然，第一句话便是：“你方才太过分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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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哥极少对他严厉。傅玉行慢条斯理的，踱到桌边往后一靠，不咸不淡道：“我大嫂还真是有点本事，大哥你现在为了她都要特意来找我算账了。她私下里都和你哭诉些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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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什么，可我看得到也听得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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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故意笑道：“我对他们不好吗？她的父母来了，我领着见面，要钱要物，我也都贴了，问礼请安，也处处周至。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吗？大哥，你总喜欢掩恶扬善，难道你心里就看得上他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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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默然，再开口时语重心长：“玉行，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像你我，有人教导，有人疼护，有人做榜样的。你天生有高人一着的条件，就更该有温恭自虚之心。这样目无下尘，难道就比他们好到哪去吗？这是你该做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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