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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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蘅，他是我弟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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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只是误会，也许那字条不过是什么戏谑者放在那里的，也许玉行他早就已经逃了，只是一时力竭回不了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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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始终各说各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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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赵蘅的每一句话都口不对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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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，其实她很清楚，她的话连自己都不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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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我说，阿蘅。”玉止将手心贴在她脸颊上，轻唤她名字，让她先安下心。“不会有事的。”连他都开始心口不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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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让差役暗中跟着，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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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差役又不能在近处保护，要是有什么意外——”她一时情急，腹中剧痛起来。玉止忙让她倚着躺下，她抓住他的手，“玉止，你想想孩子，我怀孕了，你不能这时候留下我一个人。”走投无路，她不惜挟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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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是她多疑？那些形状难辨的尸体，那触目惊心的血迹，和那份连十万两钱钞都不要的深不可测的恶意，她怎么能相信此去没有危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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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蘅，”玉止见她冷汗涔涔脉象急促，知道是胎动，一面叫人进来，一面连声安抚，“你先冷静些，不要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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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答应我，你答应我你不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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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好，我不去了……”他将带着凉意的手轻轻覆盖在她额头，脸上却难掩失去至亲的神伤忧虑。是，他一定神伤，因为他无法去救他的弟弟，她不让他去，她太卑鄙太自私了。可她宁愿自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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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后来说了什么，赵蘅已听不清了，渐渐失去了意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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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 家破人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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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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