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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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从一片漆黑中惊醒，看到玉止就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，满目担忧怜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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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扑坐起来抓紧他，“你不准走，你不要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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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柔声安抚，“好，好，我不去了。你别慌，你吓死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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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仍怀疑，“你不是安慰我，不是哄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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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哄你，玉行的事再想办法。我也不愿让你担惊受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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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泪还挂在脸上，点点头，把他的手紧抱在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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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自私便自私了，如果傅玉行和玉止之间只能选择一个……心底有愧，可愧总比痛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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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抬起另一只手，拂过她冰凉的脸颊，虽然笑着，眼底却伤感，不知是为弟弟还是为她，“阿蘅，你这样离不开我，今后假如一个人该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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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摇头，把他的手贴得更紧，“我怎么会离开你？你说过一辈子陪着我。等玉行回来，我们好好过日子，永远别离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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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，脸上的表情是渺远的，带着淡淡的哀苦，“这段时间还有寒气，你出门要记得多件衣服，不要着凉。以后我不在，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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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忽然觉得他整个人很缥缈，明明近在眼前，却仿佛隔着迢迢远路，她怔怔的，“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……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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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来越远，她奋力去抓，却只抓到一手虚空。“你去哪里，玉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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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止！”她猛地惊醒，从床上坐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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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没有玉止，分不清梦境现实，却恍然觉得空气中明明有他的一缕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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