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

你长嫂，本就该护着你些。我和那些人打交道惯了的，心里也比较有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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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道怜心中很绝望，她心想，这就完了。她其实宁愿赵蘅根本没有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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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这样，她就再没有办法恨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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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一个家里，若可以干干脆脆地恨，反倒活得轻松些。最可悲的就是，她知道赵蘅其实是个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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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其实她早就知道，只不过一直不愿承认。这回连自己都骗不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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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的几十年，她要怎么在心底安置赵蘅，怎么安置傅玉行，怎么安置自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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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这晚回房的时候，方道怜正对镜卸妆。他问她吃过药没有，觉得好些了吗。方道怜对着镜子，嘴上一一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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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无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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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行觉得，她今晚有些奇怪，不像从前那样出言就是挖心的讽刺。虽然还是冷淡，但好像有点什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然酝酿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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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道怜，他自然是怜惜的。她的命运因他而改变，这让他对她生出了一种不求回报的责任。无论她做了什么打算，他总是愿意尊重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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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交代了几句用药的话，拿了本医书准备离开，身后忽然传来她的声音，“你今晚又不在这里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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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行道：“我去书房。”道怜一贯也不愿他接近她，所以他也自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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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晚，道怜却道：“你预备一辈子都不碰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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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在门边定住了，回过身，看到她仍坐在镜前，对着镜子里的影子，以一种随时可以被裁下来入画的姿态和手势，取下头上的钗环，好像刚才说话的人并不是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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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怜道：“你当然可以想碰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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