销金窟的伙计躬身作揖:“棠溪郎君,雕琢好的玉佩已差人送过去了,但您的玉佩被您娘子取走了。”
“我娘子?”棠溪昭不解。
伙计应声道,“是。”
棠溪昭怒喝:“我未成亲,哪来的娘子,陌生人来取东西,你都不问问的吗?”
伙计叫冤:“那女子口口声声说是您娘子,就连玉佩上的细节都说得出来。”
前两日,那带幂篱的青衫女子口称自己是棠溪郎君的娘子,喧嚷他们店不道德,竟然接收负心丈夫置办给别宅妇的订单,花了一笔钱将那玉佩买走了。
棠溪昭恨得咬牙切齿,眸子腾腾的杀意,拳头紧攥。
“是她。”
群燕辞归鹄南翔,念君客游思断肠。
慊慊思归恋故乡,何为淹留寄他方?
他没有家,和合二仙玉佩是他唯一珍贵的念想。
他这一生夜未央,悲未央,绝不容许别人再欺骗算计他。
城西,纪晏书私宅。
一侧案上的薰炉烟袅。
纪晏书取琵琶转轴拨弦定音。
坐在一旁的阿蕊听得三两声入耳,“小娘子,怎的弹琵琶了?眼下春朝多雨,天儿就比晴日冷的多,要是遇着倒春寒,仔细你的手疼的更厉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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