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冲他行了个礼,指着那两个箱箧,低声道:“公子行李也还没理出来呢。”
她面上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,然而骨子里本性并不柔顺,只要她心里不想走,就会想尽办法留下来,哪怕感觉到贺兰危心情已经很不好,但她仍继续道:
“您若不喜屋中有人,我就把箱子挪到偏房去,把公子日常所需的衣物理出来再送回来。”
这话一落,
贺兰危几乎要气笑了。
谁家下人会这样,主子都说让退下了,还强行要留下来干活?不像是想整理行李,反倒像是想留下来,或是有所图谋。
他平时若是听见这种话,当个乐子也就过去了,
但今天本就压着一肚子无名火,这时候他也没什么耐心,指尖蓄了点灵力,准备直接把人弄出去,然而还不等动作,视线就无意落在她手上,捕捉到一抹白——
因为她正抬手指着箱箧,所以衣袖翻起来,露出一小截手臂。
她的小臂上交错缠绕着雪白的纱布,
为了固定,纱布的一端绕过大拇指,缠住掌根的部分。
只有谢延玉会这样缠纱布,
她常年给谢承谨供血,每隔半个月就要将手臂割开放血,通常上次的割伤还没好,就又要割下一次了;而且因为右手要写字干活,所以她只割左手,不割右手,因此她左手小臂常年缠绕着纱布,几乎没有拿下来过。
眼前这侍女也正好是左手缠着纱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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