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码归一码。”柳淮安冷声道,只当这是自己要的,等着待会儿一起结账,提起壶把,又给自己斟了一大杯,一口饮尽。
一道影子投下。旁边随即传来凌风拱手行礼的声音。
柳淮安抬头看了一眼来人,便悻悻收回视线,“我该称呼你李临渊,还是太子殿下?”
这话问出来就已经有答案了。
李羡也无所谓。脱了那身衣服,混迹人群,谁还知道谁是谁。
李羡摆了摆手示意凌风退开,提衣落座,“柳公子新科及第,正是春风得意之时,做什么在这里喝闷酒?”
柳淮安轻嗤了一声,只觉得讽刺,“李公子指的是外放岭南吗?”
岭南是化外之地,多毒瘴之气。被分派到那里,吃苦头是难免的。
李羡也倒了一杯酒,姑且算宽慰:“历届进士,按名次分配。能够留京的,只有前面几位。剩余的都是外任,天南海北的。”
“李公子不必遮遮掩掩,”柳淮安语气讥诮,“谁不知道其中门道。补缺不看名次,只看关系多硬,钱财多富。”
他排名虽不算前,可也说得上中流,却落得个苦难到没人想当的岭南县令,不如他的反被安排到了富庶繁华之地。仅仅因为他一无门路,二无出身。
京城,人烟有多阜盛,世态就有多炎凉。
柳淮安笑着叹出一口气,拍了拍放明月珰的盒子,“苏姑娘果然有先见之明。若是我,也是不愿意去岭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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