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鞍阳火车站如同一个历史老人,见证了东北这块黑土地的苦难、抗争与奋斗。
邵勇一行无心多看,抬着担架,分开拥挤的人流,检了票,过栈桥,在站台上候着。
北行的火车进站停稳。在列车员的帮助下,几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把担架抬上火车,放顿在车厢结合部。车到奉天站下火车,转公交,抬进盛京医院急诊室。
盛京医院门口,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护士长,叫住风风火火的担架,掀开盖在病人头上的被子,喝了一声:
“内科!”。
接诊医生,见病人只剩呼吸,赶紧请来几位专家。专家们听诊,量体温,翻眼皮,划手脚心,详细询问患者发病原因和治疗过程,经过简短会诊,拿出结论:
“弥漫性脑病。”
医院里一床难求。病房走廊里,挤满了等待入院的病人和家属。他们打着地摊,被褥和洗漱用具堆满了窗台和墙角,提鼻子一闻,污浊的空气里,充斥着来苏水和屎尿混合的气味。
邵勇直凝眉头,把担架交到文明手中,撑着酸疼酸疼的身子,找到老护士长,“护士长,大姨,看您就是个好人。我们大老远来,病人人事不省,一个多月了,吃喝拉撒,都不知道。”声音近乎哀求,“再住不上院,我担心命都保不住啊!”深深鞠了一躬,“您老行行好,能不能帮我们拆腾一张床,啥地方都行。您的大恩大德,我们记一辈子……”
护士长迟疑了片刻,似乎想起了什么,对邵勇说:
“你跟我来。”
邵勇紧跟着护士长回到住院部,直奔靠楼梯左手第二间病房。护士长猛地推开房门,径直从门口两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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