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会了柱子用意,挥挥手,“那就到你屋洗,大热的天,擦擦身子凉快。”
秀青跟柱子出去,出门前,意味深长地瞄了邵勇一眼。不大功夫,柱子带着秀青重新进来,挺可爱的一张脸,白白净净的,腮边还有俩酒窝。
“苗秀青,瞅瞅,洗把脸就像换了个人似的!你是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脏?”
听邵勇问起,苗秀青也不隐瞒,简明扼要,介绍了自己的身世与经历:
苗秀青一家五口人,爹、妈、哥哥、他,还有一个妹妹。他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身板单薄,力气小,不像别的农民那么壮实。秀青的妈倒聪明伶俐,只是身子骨弱。这样一家人,生活在城市,上个班,还勉强,可在乡间,繁重的体力活,随时能将他们压倒。
不像人家那么能干,日子过得紧巴。长期繁重的劳动,压垮了秀青的妈。秀青妈得了眩晕症,经常跌倒。病发时,起不来炕。家里穷,治不起病。好心的邻居,给了一个偏方:红糖斡鸡蛋。可这也不是秀青家能吃得起的。偶尔吃一顿,还行;可不经常吃,又看不出效果。
农家孩子,虽是粗茶淡饭,却壮健得小牛犊子似的。可这仨孩子,继承了父母的基因,身子骨都挺单薄,书念得却个顶个的好。秀青的哥哥,在县高中读高二。妹妹读小学,都是尖子生。今年秀青初中毕业,考了个全镇第一。
按父母的意思,不能再供秀青了。秀青不想辍学,恳求他爹,哀告他娘。天下做父母的,哪有不盼着自己孩子出息的?可看着家徒四壁,只能唉声叹气。父母不通口,自己又不想放弃。他绞尽脑汁想出个办法,可一时拿不定主意。
眼看新学期一天天临近,考上县高中的同学,都开始置办被服,购买新的文具,可自己家里,一点响动都没有。别说添置被褥,就是学费也凑不上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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