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,进屋如下窖。怕崴了脚,大家加着小心。
柯云金左小腿打着石膏,拄着拐,倚靠在里屋房门旁,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。他行动不便,挣扎着从炕上磨下地,表达他对邵勇和柱子的感激。打出事,来看他的人,除了自己兄弟姐妹,左邻右舍,还真没一个有头有脸的。
邵勇看见柯云金拖着断腿,紧走几步,抓住柯云金伤侧的胳膊,“你的情况,最好在炕上待着。伤腿磕着碰着可不得了!”
“没事儿!领导来看咱。俺就是爬,也得迎一迎!”
柯云金腼腆地笑着,像幼儿园里被老师夸奖的孩子,因为难为情而羞涩。
“平时嘴笨得像棉裤腰,今儿邵厂长来了,咋还开光了似的,变得能说会道啦!”
柱子从邵勇后面过来,搀住柯云金另一条胳膊。女人从柯云金手里接过拐杖,在屋角戳好,回身道庆:
“你们当领导的,工作那么忙,还抽空儿来看工人,连俺的脸上,都跟着沾光。”
女人做出小鸟依人状,脸上泛出红晕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,嫂子!既然沾了光,就得有所表示。嫂子,老柯伤了,活不能干,生活上也不方便,你可得给我侍候好啦!让他尽快好起来。”
邵勇面上是趁机打趣,里子却是在提要求。老柯是“妻管严”。也不单是老柯。“妻管严”是南大洋男人的通病。打老婆,在当时很平常,在南大洋却是新闻。南大洋的男人都是爱妻狂魔,因为好不容易娶的老婆,舍不得打。
“俺可就差打个板,把他供起来啦!让他自己说,俺侍候得迂拙不迂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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