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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灯昏黄的光晕里,药材的断面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她捻起一片对着光瞧——北疆的白芷比江南的质地更密,药性也该更烈些。
“二少爷受不得猛药......”
她喃喃自语,又从布袋里排出甘草、茯苓,最后摸出个小纸包。
是前日从胡商那儿换的西域冰糖。
窗纸突然沙沙作响。
许怀夕警觉地抬头,见一道清瘦影子映在窗上,忙把冰糖藏进袖中。
“还没睡?”沈挽恙的声音隔着窗棂传来,比平日更哑三分。
许怀夕指尖一颤,白芷片滑落在地:“在、在分药材......你回来了。”
沈挽恙前两日跟着李校慰到上游临县视察去了。
“嗯。”窗外人影微微颔首,“三更了。”
这是催她歇息的意思。
许怀夕听着脚步声渐远,才长舒一口气,从炕席下摸出本手抄的药草经。
书页间夹着张药方,墨迹已有些褪色,是沈挽恙半年前咳血最凶时给她写的。
“白芷辛温,应该加以......”
她蘸墨添上“冰糖”二字,又狠狠划掉,改成“枇杷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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