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后,狱卒就把东西送了过来,姜洄因淡淡道谢。
婠玉的伤,伤在后脑,简单的清理、敷药后,姜洄因对怎么包扎犯了难。
“幸好狱中没有铜镜,包扎得这么难看,你见了都要骂我了。”姜洄因打趣她。
婠玉不如她轻松,心焦如焚:“殿下,你就这么安心住下了?”
姜洄因佯装不悦:“不然呢?没日没夜的拍门,大喊‘本宫清清白白,本宫无罪’?喊得嗓子都哑啦,一点都不符合我的身份。”
婠玉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。
没过多久,她又面容悲怆。
季晏欢死了,丫鬟桃织也死了。
罪名还落到了殿下头上。
那封信成了遗书,那件金镶玉也成了她的遗物,季晏欢说,那是她为她准备的嫁妆,她知道,自己是看不到婠玉阿姐出嫁的。
有道是:慧极必伤。而季晏欢早知自己要死。
“她死了……”婠玉抱膝哽咽,“我还没说原谅她,她就死了。”
迟来的钝痛,没有放过任何人。
季晏欢是大家闺秀,也是一个小气的女孩子,她恨来恨去,不过是恨古婠玉博爱、宽容,恨她身边不能只有一个自己。
这一刻冰释前嫌来得太晚,晚到又是一年春天,不见故人不见归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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