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用空下来的那只手把她的发髻挡着,踏出车舆后,再把她的手臂扣在自己肩上。
男人高束着的长发一顿一顿地扫过她的手背,朦胧意识中她为了躲避“搔痒”,不安分的又把手拿下去。
姜无相简直有些恼,惊羽惊澜侍主多年,都知道他不是什么耐心、好相与的人。
眼看他就要把人破布一样往地下丢,姜洄因梦魇附身,忽的开了窍,紧搂住男人的肩头,抓得他背后的外袍都折出了褶皱。
这是要给他连皮都扒下来一层!
姜洄因贴着他颈边的脉搏,嘴唇一张一翕,温热馥郁的呼吸挥洒,纠缠着曼陀罗致幻的气息,迷醉蛊惑,她柔柔嗫嚅着:“叔父,我很有用的,我只是……有一点疼、有一点累……”
她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只能由自己声张。
那些凄凄惨惨都被一再压抑,唯有梦中能够一诉苦水。
姜无相放松的手骤然一紧,没让婠玉把她扶进公主府,纡尊降贵,亲自把人送了进去。
他不由失笑,那一回和他阴阳怪气、斗嘴的长虞,告诉他“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”,他这回就大发慈悲,护送她平安。
婠玉连呼吸都收敛几分,姜洄因也许不清楚,她离国为质的三两年里,姜无相是如何往上爬的,做权臣难,成为权臣更难,不雷厉风行、沉冷理智,坐不稳这位置。
尤其是,当今圣上绝非善类,姜无相的地位牢不可破,无非是因为他有用,轻易动不得。
东面的祁国蠢蠢欲动,姜国败给容国后,姜洄因作为质子维系表面的和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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