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节

nbsp;虞长庆“噌”地站起，快步往外走，行至门边，后知后觉地回头，语中满是歉意，“怜儿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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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怜置若罔闻，用绢帕擦过女儿的脸，柔声哄着：“茉茉乖，陪娘亲小睡片刻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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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，虞茉大抵明白，自己正以上帝视角回溯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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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温怜，她有天生的好感，如同每一个黏着母亲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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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温怜的确待她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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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确来说，待原身极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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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缠绵病榻，只能为女儿读些诗文，或是讲些书中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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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景再度变换，这回，是乳母抱着虞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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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怜已经瘦得脱了相，床前坐着衣着华丽的男女，一人哭道：“妹妹，你再坚持几日，父亲已经在回京的路上，你、你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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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语中刻意略去“死亡”，却无法撼动或改变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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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眼朦胧间，温怜朝女儿勉力笑了笑，旋即望向兄长，断断续续地交代：“我这一走，只担心茉茉无人照拂。江府那边，前月送信商议解除婚约，只令仪重情重义，也不知会不会应下。若成了，还请兄长接纳茉茉作儿媳，好将她光明正大领回温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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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说，你同父亲说去。”温序忍泪，“若你愿再多活两日，便叫小启和茉茉定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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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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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怜唇角溢出血渍，眉目却舒展，笑着说，“如何是我不愿多活两日，只阎王要我三更死……不提也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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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烈的哀伤兜头浇下，将虞茉冻得骨头缝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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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她辨不清是自己的情绪，亦或是原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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