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节

的情绪。在小小身体里横冲直撞，试图撞破禁锢，将不舍与愤怒透过呐喊发泄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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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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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如何张启唇，也只是发出单调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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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“梦境”中人眼中，一个两岁稚子，尚不懂病痛、不知生死，面对满屋悲怆哭声，茫然地歪了歪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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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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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茉陡然清醒，如岸上濒死的鱼儿一般重重呼吸。她眼角无泪，却浑身是汗，鬓角早已湿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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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抹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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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深，外间烛台上灯火幽微，发出几不可闻的“筚拨”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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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耳房有当值婢女，但虞茉不大习惯使唤人，兀自起身，掬一捧清水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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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冰凉凉的触感镇静了“梦境”带来的激荡情绪，虞茉擦拭过水珠，在菱花铜镜的梳妆台前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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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平素胆子小，可此时此刻，望着镜中身着古装的女子，非但不觉得可怕，反而满是怜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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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吗？”虞茉抬指轻拂镜面，呢喃道，“你不希望我隐姓埋名，对不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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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则，方才睡梦中所经历的，在她醒后已然趋于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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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温母柔和宠溺的嗓音，始终萦绕心头，也令她沾染了原身的恨意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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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那对害死母亲的狗男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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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茉“死而复生”后，从院中仆从口中听来过只言片语，大抵知道，其实是先有的柳巧儿，然后才有温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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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，虞长庆与柳巧儿乃是邻里，俗称青梅竹马。一个饱读诗书，志向远大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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