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姨娘每次都可开心了。”
崔沂默然,她和赵姨娘相依为命,没有弟弟,自然没听过这些门道。她脑中不知怎地又浮现起那被罚的少年低低的呜咽,舌尖发涩,干巴巴问了句:“那......最后一名呢?”
“你是不是说崔嵘?”崔海抬眼看她,“今天站着的是他,刚来的,是大伯的嫡幼子。我们原以为岑夫子不敢罚嫡子,没想到他也挨了打。今天还算好的,前几日他鬼哭狼嚎的。”
说到这,他吐吐舌头,“不过崔嵘当最后一名不算惨,他最多手板心遭遭殃,大伯也不会对他做什么。若是我们二房的孩子得了最后一名,爹可是会把姨娘这个月的月例扣个大半的。”
崔沂惊呆了,也没过脑子,冲口而出:“他拿你们的月例开刀?这么抠搜?”
话一出口就知不妥,崔沅连忙拽了她一下。崔沂缩了缩脖子,讪讪闭嘴。
没想到崔海对这个制度没什么怨念,还认真解释道:“不是抠,爹没扣钱啊。他会把扣了的月例转发给魁首的。”
崔沂心里冷哼一声:“他想奖励魁首,自己却不出钱,去克扣最后一名的月例,这还不是抠搜是什么。”但有了崔沅的提醒,她没再开口,只觉得嗓子更干了。
几人正沉默着,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的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