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安好。”
褚安民见状,忙不迭拱手回礼,口中连道:“哎呀!可是金花卫潘帅的掌上明珠?老夫如何受得起真将军的礼数!”
“师兄忒也见外了,自家人哪论这些!”潘简若言笑晏晏,礼毕便轻移莲步,退至杨炯身侧。
杨炯清了清嗓子,特意抬高声调,又引过卢和铃道:“师兄再看,这位亦是内人,范阳卢氏女。她常住太原府,往后还请师兄多多照拂才是。”
褚安民尚未及言,身后一众官员早七嘴八舌抢着应和。
一属官堆起满脸笑纹,忙不迭道:“侯爷这话忒见外了!太原府谁人不识卢夫人的尊容?往后夫人但有差遣,小的们跑腿儿都嫌慢呢!”
话音未落,一员面相憨厚的武将已扯开嗓子嚷道:“侯爷只管把心揣回肚里!有俺牛三在,定保夫人周全,若有半分闪失,俺提头来见!”说罢还重重拍了拍胸脯,生怕杨炯漏了他的名字。
其余官吏见状,纷纷效仿,一时喊名表忠之声此起彼伏。
杨炯冷眼瞧着这出热闹戏码,心下暗忖:官场这大染缸,若事事较真,倒真就无人可用了。
念及此,杨炯面上已堆起笑意,抬手虚按道:“诸位美意本侯记下了,眼见日头将沉,且先安置驻军要紧。”
众官吏在宦海沉浮数十载,岂有不明白的?皆知卢夫人这一出,名为“照拂”,实则是镇南侯给众人指了条攀附的明路。
既已得了要领,再纠缠反显愚钝,当下纷纷拱手告退,簇拥着潘简若与金花卫进入城中。
褚安民与杨炯并辔而行,苦笑着摇头叹道:“师弟莫怪这些同僚。太原地处边隅,他们终年困在此处,盼个上进也是人之常情。他们其中不乏干练之才,只是久在这官场泥沼里打滚,难免沾些习气。这滋味,愚兄深有体会。”说罢抚了抚鬓角霜白,眉间似有几分自嘲之意。
杨炯闻言,唇角微扬,打趣道:“褚师兄这做派,与当年在进奏院判若两人呢。”
褚安民摇了摇手,鬓边白发随动作轻晃:“你当我愿这般?早年埋头案牍,单是各府县奏折分类排序便忙得脚不沾地,哪有空琢磨这些人情世故?若不是那日给恩师送折时得了机缘,怕真是要老死在那堆文书里了。”
杨炯对这位师兄印象颇深,老爷子书信里倒是着重提过,此人品性端方,于权位向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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