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腌臜规矩!吾等将士九死一生,踏平三国都城,换得十年太平,你倒教本侯走侧门?”
都虞侯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磕在城砖上咚咚作响:“侯爷饶命呀!小的不过是个听令的卒子,您要怨就怨上头那道新令……要不,容小的再去催催指挥使?”
都虞侯心里叫苦不迭,早知今日,何苦接这城门守备的差使?得罪了梁王一脉,往后莫说升迁,便是脑袋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都难说了。
城楼下千骑按刀,金甲映着铅云如铁,吓得城头守兵连弓弩都端不稳。
潘简若柳眉倒竖,马鞭“啪”地甩在马鞍之上:“少跟姑奶奶滚刀!你们步军司何时敢骑在我殿前司头上了?让凯旋之师等一个三品指挥,他也配!”
杨炯仰头望着日头,见那金轮已悬至中天,知道时不我待。
当即他忽地冷笑,“噌”的一声抽出长刀,大吼下令:“全军听令!十息入城!”
“喏!”金花卫轰然应命,众将士齐刷刷负弓上前,雕翎箭搭在弦上,箭头直指城头。
刹那间,连城边枯树都似屏住了呼吸,唯余弓弦震颤的嗡鸣混着朔风,卷得城楼上步军司“虎”字大旗瞬间折转方向,震荡几下后,风落偃旗。
却说城门下聚了千余百姓,贩夫肩挑的扁担压得吱呀响,商贾的骡马队挤作一团,更有学子们踮脚张望,帽翅在风中乱晃。
忽见城头剑拔弩张,众人皆是一凛,嗡嗡议论声如蜂群乍起。
一位富态商贾滚下马车,锦缎大氅扫过车轮溅起的泥点,望着紧闭的城门直拍大腿:“这可如何是好!长安绸缎庄还等着这批大食绒呢,城门若关个三五日,我那白花花的银子呀!”
“老丈莫急。”斜刺里转出个折扇公子,一展折扇轻笑安抚,“便是步军司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与镇南侯叫板,你且瞧好吧!”
商贾忙整衣作揖,脸上堆起笑纹:“小老儿初到贵地,还望公子指教。”
公子轻摇白扇,眼角瞥着城头抖如筛糠的都虞候,微笑解释:“今年上元,镇南侯破高丽、平金国,前几日更传捷报,亲斩辽皇于析津府。现如今,北地三国,西夏已纳入我大华版图,金国大乱,辽国元气大伤,镇南侯此次出征,至少能保证北地十年无战。你说他功劳够不够大?”
“天爷!”商贾抚着圆滚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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